人的自由意志
／劉志信
每一個人每天都需要作許多的決定，小的如穿哪一件衣服，吃甚麼菜，
幾點鐘回家。大的如上哪一所學校，與誰結婚，在哪一個公司作事，買哪一
間房子。人所以做選擇與決定，因為人有自由意志。
人的自由意志從哪裡來的呢？神創造亞當時把「靈」放在他的心中，然
後把他放在伊甸園裡，並且對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
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以吃。」（創二16，17）神創造人的時候，
就把自由意志給了人。神讓亞當自由的去選擇園中各樣的果子，但也要他約
束自己的自由意志，禁止他去吃分別善惡的果子。
自由意志是人與其他動物最不同的地方。人有自由意志，所以能作許多
的決定，動物行事則多靠本能。筆者家裡養了一條金黃色的狗，十幾年來每
天餵牠的狗食幾乎都是一樣的，多餵牠就多吃，少餵就少吃，每次都很高興
的吃完，從來沒有抱怨過。反觀家裡的三個孩子對食物選擇則完全不同，當
媽媽把一盤牛肉端在桌上時，一個孩子說要吃紅燒的，一個孩子說要吃清炒
的，另一個則說要吃牛排。假如這盤牛肉第二餐再端上來時，孩子又抱怨為
甚麼每天都吃一樣的菜。人的自由意志，帶給人不同的意念。
人類文明的原動力
自由意志是神給人最好的禮物之一。人有自由意志，所以人有求知慾。
求知慾驅使人去探討與學習，成為人類文明與科學發達的原動力。以行為例，
從前由一個村莊到十哩以外的另一個村莊，走路要半天；由中國橫越太平洋
到美國，乘船要二、三個月。為了減少行的困難，人類發明了汽車與飛機。
原來半天的路程，現在開車只需十分鐘；兩個月的船程，乘飛機只需十幾個
小時。同樣的，以前人與人溝通必需面對面或者藉著書信，為了縮短溝通的
時間，電話與電視因此而生。相隔再遠的地方，雙方可以立即交談。電腦的
發明更是令人嘆為觀止，除了快速的計算數字，又有記憶力，可以傳輸彩色
的資料，成為人類不可缺乏的工具。求知慾使得人類文明不斷的進步，生活
多采多姿。動物沒有求知慾，所以動物生活的形態，幾千年來仍然一樣。
人類罪的起源
自由意志的濫用則給人類帶來了很多的問題。有一天，當亞當的妻子在
伊甸園裡散步的時候，蛇（撒但）對她說：「你們不一定死，因為神知道，
你們吃的日子眼睛明亮了，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創三５）撒但引誘
人犯罪的時候，就是利用人的自由意志。撒但煽動人不要去聽神的話，吃了
禁果也不一定死，並且能夠與神一樣。結果，人違反了神的命令，吃了禁果
而掉入了罪中。人所以悖逆神是因為心裡驕傲，想要與神同等，最後濫用了
自由意志。
讀者可能會有一個問題：神為甚麼不讓人知道善惡呢？其實神不是不要
人分辨善惡，問題是甚麼時候才給人這個能力。當人剛剛被造時，思想非常
的幼稚，假如立刻就要得到許多的能力，是不能勝任的。這就如一個剛生下
來的嬰兒，立刻就要他去走路或者去分辨善惡，不但對他沒有幫助，反而是
害了他。聖經裡記載，後來，神不但讓人能分辨善惡，也把永生的生命樹賜
給了人。
另外一個問題是，人吃禁果既然是撒但的引誘，為甚麼有罪呢？人的犯
罪固然是出於撒但的引誘，但是最後的決定仍然是人自己作的，所以人要負
最後的責任。猶大出賣主耶穌的經過亦是如此，但祭司長和文士想法子怎樣
才能殺害耶穌時，「撒但入了那稱為加略人猶大的心，……他去和祭司長並
守殿官商量，怎樣可以把耶穌交給他們。」（路廿二３，４）當主耶穌被出
賣而被定罪的時候，猶大就後悔的說：「我賣了無辜之人的血是有罪的。」
隨後就出去吊死了（太廿七３-５）。猶大的出賣主,雖然是撒但的引誘，最
後的責任還是要他自己負責。人今天的犯罪也是如此，有多少的人吸毒，作
奸，婚變，起初都是被引誘而陷入其中；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要自己來承擔。
人偏行己路
神創造的宇宙與萬物，不論是星球的運行，四季的轉換，植物的開花結
果，動物的生殖，都按著神所定的時間與次序來進行。就如經上所說：「神
按時賜雨，就是秋雨春雨，又為我們定收割的節令，永存不廢。」（耶五24）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
（傳三１，11）
反觀人類，因著有自由意志，處處與神所定的次序與時間表背道而馳。
「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賽五十三６）人自從犯罪墮落後，
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是越來越厲害，像一隻沒有牧人的羊，按照自己的意
思隨意亂行。有多少人的生活是日夜顛倒，暴飲暴食，強去做人做不到的事
情。在生育方面，不但是違反了神給人定的時間，更是隨意的墮胎，傷害了
無辜的生命。人對自然的次序亦是如此，過度的砍伐樹林造成水土失調，空
氣污染造成大氣層的破壞而影響人體的健康。對神而言，人最大的罪就是違
反神的話，擅用自由意志而偏行自己的道路。這就像是子女最讓父母傷心的，
是不聽話去任意妄為。
得救最後在於人的自由意志
當人犯罪與神遠離後，神就給人預備了救贖的計劃。「神愛世人，甚至
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人，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三
16）神愛人，在人一開始犯罪的時候，就為他們預備了救世主彌賽亞。為了
使有罪的人能夠歸回聖潔的神，神將自己的獨生子耶穌賜給人，成為人的代
罪羔羊，死在十字架上，使人的罪得到赦免，叫一切信靠祂的人，不至滅亡，
反而得到永生。
基督徒向自己的親人與朋友傳福音時，若問他們為何不信，有些人會說，
神沒有揀選他們。到底一個人接受主耶穌是神的揀選，還是人的自由意志的
決定呢？有人會想，神既然是全能的，為甚麼不把不信的人都變為基督徒呢？
聖經的確說到人的得救是神的揀選。主耶穌曾說：「不是你們揀選我，是我
揀選了你們。」（約十五16）「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仍在乎
召人的主，……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就恩待誰。」（羅九11，15）
神的「揀選」通常是從「呼召」開始。神對人的呼召是公平的，也是全面性
的。神在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裡的對象是「一切」信祂的人。「一切」也就
是所有的人，不論是富有或貧窮的，有知識的或是不識字的，年紀大的或年
紀小的。神藉著各種管道來呼召人，例如親友的傳講，牧師的信息，宣教士
深入邊遠地區的傳福音。祂也藉著報章、書籍與電視的媒介把福音傳給所有
的人。在中國大陸教會被關閉和基督徒被逼迫時，神更是藉著收音機的廣播，
將福音傳到每一個角落。
一個人聽到福音後，信與不信的最後決定權是在人的手中。耶穌說：「看
哪，我站在門外叩門，若有聽見我聲音就開門的，我要進到他那裡去，我與
他，他與我一同坐席。」（啟三20）福音臨到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神在人的
心門外敲門。雖然神是全能的，但祂不會強迫一個人信主。若這個人願意把
心門打開，神才會進去與他一同的坐席，得到神同在的福分。神愛人，祂把
信主最後的決定權交還給人，祂沒有將人變為機器人而信祂，卻要人心甘情
願的去相信祂。這就像當一個人真正愛另外一個人時，不會以強迫的方法來
得到對方的回愛，卻願意把決定權交給對方，得到心甘情願的回愛。
所以神的揀選有兩個過程：神的呼召與人的回應。神的呼召，必需得到
人的回應，才是有效的呼召，或者是完全的揀選。得救雖然是神的神恩，當
最後的決定還是在於人的自由意志。
有一個人離世後上天堂，當他走向天堂大門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大門
的扁額寫著：「自由意志」。但他進入了天堂而回頭一看時，大門裡面的扁
額寫著：「神的揀選。」神的恩典是奇妙的，祂願意把救恩給人，但人必需
願意去接受。
